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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嗯………」

    早晨的陽光,透過綿綿的白色窗簾,落在地上。

    孤楓半張著睡眼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發呆,動作遲鈍地晃著那頭不知道為啥睡得很亂的藍髮。

    慵懶地打了個哈欠,他掀開被子迷迷懵懵地推開浴室門進去梳洗。

    梳洗完畢後,孤楓動作遲緩地換上白色的寬領七分袖,而褲子是白色長褲。

 

    「嘖嘖……怎麼最近新聞都報這種的啊。」丘迪手撐在攤開在廚房桌面的報紙上,看著斗大的標題搖頭——因毒死亡。

    又一名青少年因吸毒過多而暴斃死亡了……

    「唉……」丘迪碎碎念著,感嘆賣毒的沒救了。

 

    孤楓下了樓梯,看著無人的大廳,想了想後繞到花庭去,結果也沒人,疑惑地再晃到洗衣房,終於看到三位女僕。

    「啊早…安…」

    聽到聲音,女僕們從裡面探出頭來。

    「孤楓,早安!」瑪莉爾揮手。

    「孤楓,早啊!」瑪莉蘭點頭。

    「孤楓,你好!」瑪莉達眨眼。

    早……孤楓小聲再應了聲,有些膽怯,還是沒有習慣這三胞胎的模式……「對了,羅伊呢?」晃來晃去都沒看到人影……

    「羅伊啊~」

    「他跟夫人還有小姐~」

    「去約會了!!」

    然後就看到瑪莉爾瑪莉蘭用力摀住她們妹妹的嘴。

    「孤楓,瑪莉達的話沒有可信度!!」

    「孤楓,瑪莉達通常說話不經大腦!」

    有些受驚嚇地愣住,孤楓知道瑪莉達說話完全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但是她的姊姊有些太……不呵護妹妹了(?)。

    「所以……羅伊呢?」

    「跟夫人和小姐,」

    「去買東西了。」

    「哦……雷呢?沒看到他欸。平常這時候看得到他啊……」

    三胞胎姊姊們面面相覷,「不知道。」

    「雷說今天是老婆生日,要幫她慶生所以不來~」瑪莉達元氣滿滿地說。

    「真的啊?」驚訝地開心起來,孤楓有些訝異:「瑪莉達,妳是怎麼知道的?」

    「就上次遇到雷要回家,他就跟我說啦。啊,羅伊也知道喔,他當時在場。」

    「好。」

    孤楓笑著點頭,揮手告別女僕們後,晃在一排有大扇窗戶的走廊上。

    陽光透過扇扇窗戶撒在走廊上,美麗而平靜。從窗戶看出去,是宅邸大道與四周的花園,互相托襯著。

    收回目光,踩在陽光之上,到達了走廊盡頭,轉而下樓梯。

    來到這邊有一些時間了,工作次數不算多,但是時間很不定,有時還得半夜出去……。不過,這裡很好,我並不想離開這裡……。

    想著、笑著,孤楓來到了廚房。看到丘迪對著報紙碎碎念搖頭。

    「丘迪,早……」孤楓蹭到廚師旁,望著報紙問著:「你在念什麼?」

    「啊、你早啊。」丘迪讓出位置,讓孤楓看清楚報紙,「沒在念什麼啦,你看看。」

    瞪著報紙,孤楓瞇眼努力看著,然後指著「因毒死亡」那欄問:「什麼意思?」

    丘迪靜默了一會兒,指著報紙道:「標題寫『因毒死亡』,然後內容在講:又有一個青少年因為海洛因吸食太多而暴斃死亡了……。最近很多這種新聞欸,上次的新聞是拉K……」回想著之前看到的報紙,丘迪摸著下巴,「毒品這東西真的不能碰啊……」

    诶?海洛因?拉K?孤楓想起了工作時常聽到的詞。

    為什麼?那些是什麼?毒品是什麼意思?為什麼會讓人死掉?暴斃是什麼?

    「啊孤楓,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?那邊有麵包,我倒杯牛奶給你……」

    「那個、丘迪……」孤楓出聲叫住了準備倒牛奶的丘迪,「海洛因、K、毒品……是什麼?暴斃又是什麼?」

    他緩緩地轉頭,直直望著提問之人,「你……都不知道嗎?」見到孤楓微微點頭,丘迪嘆了口氣,開始說:「K就是K他命。海洛因和K他命都是毒品。吸食之後會出現亢奮之類的情緒,也會出現幻覺。」丘迪搖頭嘆息,「簡單說就是會讓人有短暫的快樂啦,可是吸食越久,毒癮就越大,毒品的價格不是小數目。當毒癮發作時,聽說像好幾百隻螞蟻從骨頭裡面這樣咬著,超級難受。而且,毒癮發作時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為了吸食到毒品,搶偷殺人,這些事情他們絕對做得出來、」

    「為了那個短暫的幸福。」

    靜默著,沒有人說話。丘迪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就轉身替孤楓倒牛奶、準備麵包。等他轉回來,把東西放在孤楓面前時,孤楓還是一臉吃驚。

    「好了啦,快吃吧。」揮揮手像是要把剛剛的氣氛揮掉一般,丘迪催促他趕快吃。

    廚房裡有一扇窗戶,高高的,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、洗手台左手邊的烤箱旁邊。一些些的陽光撒了進來,落在丘迪的茶色頭髮上面,使得他的頭髮有些反光,但是卻覺得美麗。

    咬著麵包,孤楓看著矮了自己快一顆頭的廚師,不禁想著:既然毒品是不好的,那他們知道達弗是販毒的嗎?

    「丘迪……你們知道達弗的工作是什麼嗎?」

    「老爺嗎?」丘迪一臉怪異,彷彿孤楓問了一個眾所皆知而他不知道的事,「啊不就什麼貿易的嗎?投資那種的不是嗎?我記得是什麼……建築投資的吧?唉,總之投資類的啦!」

    丘迪不耐煩地搔頭,像是為自己的記憶力不可考而傷腦筋。

    「喔、投資…啊……」看來不知道、達弗是毒販這件事吧?

 

    吃完早飯,跟丘迪聊了一會兒,孤楓就晃晃晃,有些出神地晃回了房間。

    拉了張椅子,坐在打開的窗戶前,懶洋洋地趴在上面。讓偶爾吹來的微風帶起早已恢復亮色的深色藍髮,緩緩飛舞。窗戶外面的天空,有些的雲層,但是卻不厚,薄薄的讓陽光透下撒在青青翠綠的樹上。

    閉著眼,靜靜聆聽鳥鳴。

    不知不覺地、睡著了。

 

    陣陣的吵鬧聲,慢慢傳到耳裡。下意識地睜眼尋找來源,發現是在大門前。

    羅伊與夫人以及瑪裘,還有幫忙把東西搬進房子裡的女僕們。

    他們吵鬧開心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………

    揉了把眼睛,孤楓把窗戶關上後走到了大廳。

    食材堆在大廳的地上,丘迪在一旁拿著小筆記確認。

    「嗯……很好,沒有買錯!」開心地拍了拍羅伊,才拜託女僕們一起搬到廚房。

   瑪裘在之中竄來竄去,瞥到孤楓後立馬撲了過去。「孤楓哥哥——!」

    來到這裡有些時間了,但還是沒辦法習慣瑪裘立刻撲上來的行為……

    措手不及地接住她,孤楓抱著瑪裘走到了管家旁,「買那麼多食材要做什麼…?」

    「就是呀——」

    「今天是瑟妮的生日!要幫她慶生喔!」沒有給羅伊說話,瑪裘搶答。

    瑟妮……?帶著疑惑望向羅伊,孤楓不知道宅邸裡還有這個人。

    像是看穿他的問題,羅伊拍拍瑪裘,說道:「瑟妮是雷的老婆啦,今天要給他們一個驚喜,所以雷也不知道有慶生會喔!等等就會衝去他們家,把他們拉過來了!」對不對呀~,羅伊對著瑪裘說道,而瑪裘也很給面子的回了「對~」。

    哦……輕輕將小女孩放回地面,孤楓寵溺似地摸了摸她紅色的頭髮,「祝你們順利哦。」

    「來吧,我們先去幫忙丘迪吧……老爺?」羅伊正走向廚房,開心地讓孤楓跟上時,看到了達弗穿著外套從樓上下來。「老爺,是要出去嗎?」

    「嗯。」推開門,看到一台黑色轎車,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,「孤楓,走了!上車!」達弗語中有著不少的怒氣,讓孤楓有些震聶。

    匆忙跟了上去,羅伊在一旁喊著早點回來,會留你的份喔!

    夫人與瑪裘在一旁揮著手,說著快點回來喔!

 

    「嘖、」達弗甩上車門,大步地邁向廣場中央。

    中央站著一名之前男子,旁邊跟著第一次看到的那位嚴重駝背的少年。

    「說好的期限到了!錢給我拿出來!」達弗氣沖沖地指著男子鼻頭,伸出另一隻手要著。

    慢條斯理地推開他的手,男子下巴一抬讓旁邊的少年把箱子拿上來,交到達弗手上。「喏、沒少吧?」

    一邊清算著鈔票,達弗一邊念道:「你們這次拖得夠久!下次再交不出錢來你們就不要賺了!!」

    「你說什麼——!?」那名少年倏地大吼,大步踏向達弗,睜著那混濁的土黃瞳孔,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就停在與達弗鼻子不到五公分的地方。「你敢不提供毒品試試看,我們可是你的大客戶欸,你怎麼能不能給呢——!?」少年齜牙咧嘴,散出的氣勢咄咄逼人。

    「我、我…」達弗面色有些害怕,卻硬是隱藏害怕吼了回去:「我是提供的廠,少了你們也沒差!憑什麼我得提供給你們這些賺不到錢的毒蟲呢!?」

    少年憤怒地咋舌,一個皮包骨的拳頭迅雷不及掩耳揮向達弗的鼻樑,但是還沒打中,就被一隻大手抓下,接著手被扳到背後,少年臉朝下地被壓倒在地。

    孤楓膝蓋用力抵著少年的背,使出力不讓少年再度揮拳。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,孤楓有些害怕——畢竟這是出工作以來,第一次碰上。

    「放開我——!」少年不斷掙扎,瞪著的雙眼裡頭的憤怒,似乎想把壓制自己的那個人砍了。

    達弗心有餘悸地整好衣服,瞥向一旁男子:「管管你的毒蟲啊,不要只給他們毒吸,也要教他們什麼是對上層的禮貌啊!」

    男子只是靜靜站著沒有回應,面無表情地望著孤楓。

    寒顫全起。

    厭惡地呸了口水,達弗氣沖沖轉身:「孤楓,走了!」

   「诶、好的。」 孤楓看了一眼男子,隨後放開少年的手,跟上了自家老爺。

    後方,少年憤怒地自地上跳起,甩出暗藏的小刀,吼叫著直線猛力衝向達弗——

    刀尖劃過了孤楓閃過的左臉頰,劃出了深深的傷口,少年沒有管他,直直舉著小刀刺向達弗腦袋————

 

    有、危險了。

 

    「咦?」

    刀被抓住了。

    刀被抓住了?

    那把小刀被一隻黑色手掌,被長著長長手爪的手掌、緊緊握住。

    往手臂看去,看到了由手爪延伸出的火紅條紋攀著手臂到了肩頭,四周還漂浮著類似火焰的碎片。那手臂……似乎變長了?

    再望上去,少年愣住了。

    那名保鑣、孤楓的左臉以及左眼,讓少年愣住了。

    原本的深藍色眼瞳,變成了腥紅,瞳孔變成了白色直立豎瞳,眼白處變黑色,讓人看得不寒而慄。左臉頰蔓延著火紅色的條紋,一直到眼睛周圍。

    那名藍髮青年,有些放棄一般地盯著少年。但那放棄不是因為對少年行為的放棄,而是對自己、感到放棄。

 

    眼前少年變成一團瑩黃的人形火焰。

    孤楓咬著下唇,望著少年像是看到什麼鬼怪一般的臉,眼神漸漸黯淡。

    ……我知道自己這樣並不好看、我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……但是…這並不是我自願的啊。

 

    達弗驚魂未定地看著自家保鑣的手爪,聲音抖著,「怪、物……怪物…」

   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,但是孤楓還是聽得到,垂下眼簾,孤楓漸漸鬆開緊抓著的手爪,側過頭讓瀏海遮住臉,手臂完全放下時已經變回了原本的膚色及長度。

    愣住的少年,腦袋完全一片空白,只得看著他們走了,上了車。

    廣場中的男子,挑起了眉,「沒想到他請了個怪物保鑣。」

 

    默默下了車,並沒有去理會他們因臉上傷口而吃驚擔心的表情,孤楓踏在沒開燈的走廊上,回到了房間。

    窗簾是開著的,早上似乎沒把窗簾拉上……

    今晚沒有月亮、也沒有星星……明天也許會下雨?

    趴倒在床上,緊緊抱著棉被望著什麼都看不見的窗外。

    為自己的能力嘆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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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真的有夠長((吐血

大概在一則就可以結束這篇了((吐血吐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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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骨灰茶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