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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暱雙手緊抓著衣服下擺,不安的情緒達到了極限。雙眼望著索裁走出的門口,顫抖的雙腳卻無法向前一步。

    我、可以從那扇門出去嗎?偽戎在哪?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?……好可怕………為什麼沒有看到其他人呢?沒有別人了嗎?……

    過了半晌,那雙抖得快斷的雙腳終於帶著暱來到了門前。咬著已經發白的下唇,伸出發抖著的手,放上門把,遲疑著壓下——

    倏地,一條細藤蔓從門上甩了開來直劈暱的頭,男孩驚叫後慌忙向後退,卻在下一秒被從後面襲來的藤蔓猛地扯住脖子,猛力向後拖。因為力道過大導致摔在地上的暱的脖子出現了一條黑紫色的痕跡。

    「咳、咳啊…啊啊啊!」瞪圓的雙眼,帶著恐懼害怕,暱失聲地尖聲哭號,撐起身體看著冒出藤蔓的地板,抽搭抽搭地哭著也咳著,視線瞥到牆角的白色燕尾蝶。

    那隻燕尾蝶,像是感受到男孩的視線般,輕輕揮起了翅翼,翩翩飛了起來,忽快忽慢忽上忽下地來到暱的面前,停在了他哭紅的鼻子上。

 

    「進行吧。」

 

    不知所措地盯著鼻頭上的燕尾蝶,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響。慢慢地回頭,燕尾蝶因動作而飛開了,暱看到了兩名白袍男子,拿著一連串的鎖鏈連著手鐐,一步步逼近慌亂的男孩。

    「只要你乖乖的,就不會有痛苦。」一名白袍男子這麼說。

    「所以請好好配合。」另一名白袍男子這麼說道。

    他們扯開手鐐,腳步一跨猛地抓住暱的手腕,直往自己這邊拖來。掙扎著的暱,哭叫著狂扯被抓住的手,雙腳亂蹬,卻也意外的掙脫了白袍男子的束縛。

    一意識到沒了束縛的力道,暱立刻往沒有關上的門跑去。衝出那扇門,迎接男孩的是一片黑暗,暱慌忙地逃,筆直地逃在漆黑的走廊上。

    「碰!」

    倏地,暱毫無預警地撞上轉角的牆壁,整個人撞上牆壁後立刻感到暈眩。腳步游移著,暱扶著牆歪歪斜斜地走了幾步,手摸著因為撞到牆發疼無限的額頭。

    什麼啊……到底要、幹麻啊……為什麼要拿鎖鏈?為什麼我…要被抓住?

    意識有點模糊,不遠處似乎還傳來那兩名白袍男子的腳步聲。

    我……一定得被抓住嗎?

 

 

    「——,——……。」

    他們……在說什麼?

    耳邊,時不時傳來模糊的對話,接著意識到左手異常地痛,撕裂一般。想睜開眼,但是眼睛似乎被布遮住了,掙扎著扭動頭部,沒幾下就被按住了。

    「……他醒了?」

    說話的那人伸手猶豫著是否要拿掉那條遮住眼睛的布條,轉頭用眼神問了另一名白袍人。過了些許時間,那條布終於被拿了下來,暱驚慌地想站起,卻牽動了左手還沒縫合起來的偌大傷口。

     「嗚、嘎!……」

    順勢看向傳來劇痛的左手臂,暱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——手腕至上手臂被切出了長長的、很深的一道切口,血緩緩地流出,染紅了手術台,也染上了男孩的白色衣褲。

    ……!?

    畫面衝擊過大導致暱不斷抽氣,眼淚大顆大顆的掉,抽抽噎噎地彷彿喪失語言能力。

    ——!!!???

    腦袋完全的空白,只有無數的驚嚇還有疼痛。

    「唉,沒事不好好昏迷,醒來倒把自己嚇慘了。」右邊的白袍男子,搖頭嘆氣。而左邊的白袍男,則是拿起一旁架子上的鑷子,對著暱的傷口夾起了皮研究著,「欸……不要讓他動啊,我要好好研究怎麼把那能力放進去。」說著,示意同伴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罐子,搖了搖之後拿到暱的眼前,「這東西之後就會變成你的能力呦。」罐子裡是一塊一塊暗紅參雜著白點類似肉塊的東西。

    「不過,還得好好研究上一段時間呢。研究怎麼把那能力放進去呢。」

    暱瞪圓的雙眼透露著滿溢的恐懼,發白的嘴唇發不出半點聲音。腦袋中只不斷放大兩個字:

    什麼?

 

    站在圓形的實驗室裡,暱的左手包著厚厚的繃帶,他驚慌地退到牆邊,看著上方透明玻璃後的白袍人,像是在求救。

    那些人並沒有理睬男孩的無助,逕自打開某處的玻璃把略長的鐵棍丟下。

    「鏘——」鐵棍敲在地上發出金屬聲響,充斥著在暱的耳膜。疑惑地看著鐵棍,又看向了他們,聲音微小:「…什麼?」

    『看你自己要不要拿。』

    廣播的尾音一落,暱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閃出一條綠色細藤蔓,速度快得暱驚叫了一聲之後馬上向後退,卻忘了後方是牆壁,後背硬生生地撞上牆壁後腹部也受到藤蔓猛烈的甩擊。

    「咳、噗啊!」抱著肚子蹲跪,暱直盯著前方靜靜躺著的鐵棍。腳步遲疑地移動著,但再次揮起的藤蔓由不得他猶豫,一個猛擊把男孩打飛到鐵棍附近。暱咳著,看到鐵棍就在眼前,想也不想就伸手一抓。倉皇站起後將鐵棍舉在身前,不斷後退。

    「哈……哈……」巨大的心理壓力,壓得只有年僅七歲的暱喘不過氣。他看著前方無數竄起的藤蔓,雙手握著的鐵棍卻越來越抖,感覺無法好好保護自己。

    「喀啦。」

   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,嚇得暱一顫,抽著氣看到索裁走了進來。

    他頭歪著,雙手垂著,感覺無限暴躁地俯瞰男孩,「你,右手拿鐵棍防禦或攻擊。」說著,一條手臂粗的藤蔓甩了過去,完全沒有任何的慈憐,朝著暱的臉揮下——

    「!!!!——」慌亂地舉起鐵棍擋在眼前,不小心用到了雙手。「嘎啊!」男孩尖叫,他看到左手上的繃帶被強勁的力道劃開了,連同裡面未痊癒的傷口。

    暱看著傷口跌坐在地,鐵棍失去束縛滾在地上。血泊泊流到地上,痛楚侵蝕著男孩的腦袋。暱一顫一顫地抬頭,深藍、眼淚快流下的瞳裡映著索裁,像是不懂為何要這樣子。

    「…嘖。」索裁不耐煩地咋舌,像是看待髒東西一樣,揮起袖子帶起大串藤蔓,指示著藤蔓攻擊。

    看著對準自己落下的數十藤蔓,暱慌張地抓起鐵棍往旁一滾,狼狽躲掉第一波攻擊,卻躲不掉接下來的第二波第三波攻擊。被藤蔓刺在地上,男孩大口喘氣腦袋空白——為什麼我還沒死?

    血,蔓延了開來,他收回了藤蔓,居高臨下俯瞰暱,「之後不會這麼輕鬆的唷。」袖子一甩,跨著步伐從進來的門消失了。

    看不到他離開,只聽到腳步聲,暱的意識漸漸模糊,視線斷掉前,只看到好幾個人走了過來,把自己放上擔架。

 

    以後還有比這更多的疼痛嗎?

 

    眼前一片模糊,只能辨識出屬於燈光的白光。白光下,似乎有人影在動,他拿著各種工具不知道在做什麼。

    「…嗚……」悶哼了一聲,暱艱難的轉著頭,視線一點一點清晰,看清了拿著各種工具的人是女性。

    她放下工具之後才發現躺在台上的男孩有些清醒了,「哎呀,醒了嗎?」她小小驚叫了一下,「還不要起來喔,還有些傷沒處理完。」說著她就繼續拿著那些工具,埋頭清理傷口去了。

    ……應該是個好人吧。暱思緒飄遠地想。

    過了好半晌,直到暱的眼皮沉重想睡覺時,那名女性又開口了:「好了暱,可以起來了。」說著邊輕輕扶著暱的背,幫助他坐起來。「有哪裡會痛嗎?………現在問好像不對,麻醉還沒退……」自顧自的說話。

    摸摸左肩頭,那是印象中最痛的地方,「…不會…了。」動作不大的轉頭看著第一次到的這個房間,這房間天花板很高,出入口不只一個,但像是有在使用的出入口似乎只有一個。

    心情有些平靜下來,暱看著那名女性,不解地問: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?」

    女性停下手邊的整理器具的工作,有些嘆息地望著男孩,「你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小孩,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,然後……」她頓了頓,「基本上會在這裡面的大人們,不是被逼迫來的就是為了錢。」她慈愛地摸了摸暱的頭,「我們大人已經出不去這個典羯亞古城了,你只要有機會出去這個古城,那就不要再回來了,再次回來的話,『他』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。」

    呆愣愣地盯著女性,暱不解地想:為什麼他們出不去了?

    既然他們都出不去了,那我還有機會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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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咳

下一篇慢慢等吧(趴地

我不行了TAT(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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